五个……</p>

他感觉他报了得有十来道吧。</p>

凌霄指了指其中一行：</p>

“这个三文鱼佐鱼子酱点了吗？”</p>

“……点了的。”</p>

“这个呢？”</p>

“也点了。”</p>

凌霄来回翻了好几页，后面几样都是凑数点的，他已经记不太清了。</p>

年轻的侍者见凌霄烦恼，低头看着自己的单子。</p>

最下一行张牙舞爪地写着“低温香草羊……”，后面那个“排”字只留下浅浅的印痕。</p>

他小声地开口，试图唤醒凌霄的记忆：</p>

“卡在‘低温香草羊排配油封土豆’……”</p>

凌霄无语。</p>

他是不记得顺序吗？</p>

瞪着身边的始作俑者，正准备让他自己看着补，对面忽然传来一道清透的声音——</p>

“低温香草羊排配油封土豆，蒜香黄油焗蜗牛配法式面包，加斯科涅青酱油封鸭腿……以及一瓶托罗家族限量版特级珍藏赤霞珠红葡萄酒。”</p>

白染不假思索地一一罗列。</p>

最后还顺便加了一句“再上三只蓝龙虾吧”。</p>

在场几人都愣了。</p>

他们虽然报不出菜名，但隐约还有印象。</p>

最后一个确实是酒来着。</p>

这么长的菜名，这么多道菜，她只听了一遍竟然一字不差全部记得吗？</p>

这记忆力，未免有些惊人……</p>

年轻侍者赶紧低头刷刷记下。</p>

心里对白染满是感激。</p>

桌上的手机忽的震动起来。</p>

白染扫了一眼，接起，问道：</p>

“已经找好了？”</p>

那头传来一个磁性的年轻男声，语气里带着笑意：</p>

“老板交代的事，当然要以最快的速度办好了。”</p>

“如果就三五个人住的话，比较合适的地方有五六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