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她忽的眸光微凛，一把抓住了姬黎的右手。</p>

举起来一看，她的指尖果然攥着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p>

白染冷笑，对着姬黎脸上一吹：</p>

“现在，这点小手段可是无法摆平我的。”</p>

药粉当场扬了姬黎一脸。</p>

姬黎连忙屏住呼吸，并迅速扇风阻止它们飘进自己的鼻腔。</p>

白染放开姬黎的手，道：</p>

“你实在没必要对他言听计从，重活一次，难道你还想和从前一样吗？”</p>

她盯住姬黎的脸，一个人的面容是骗不了人的，开心或是痛苦总会从眼神里透出来。</p>

她憔悴了许多。</p>

眸光黯淡。</p>

连往日爱涂的红唇都不够明艳了。</p>

“做个交易吧。”白染引诱道。</p>

“你知道他的仓库或是暗格在哪吗？你替我找我需要的东西，而我，可以帮你达成一个心愿，任何心愿。无论你是想靠近他，还是远离他。”</p>

“心愿？”</p>

从前她的心愿从来只与一个人有关。</p>

可是现在，她不太确定了。</p>

姬黎看着白染，唇角颤动了一下。</p>

“……你知不知道，他竟然重新建立了一个‘夜幕’，就和我们从前的那个一样。”</p>

她看着白染，终于还是有些挣扎着道：</p>

“他从世界各地弄了上百个孩子，像教我们那样养大他们，楼下的那个小艺就是其中的一个……”</p>

“他从前明明对我说他和我们一样，都是被逼的，那他为什么现在又亲手……我不太明白……”</p>

她们在训练中被逼迫着自相残杀。</p>

出任务时又总是九死一生。</p>

能顺利长大的人简直屈指可数。</p>

所以她从小就对站在她们这边、爱护她如师如父的牧珩深情根深种。</p>

姬黎面上浮现出一丝迷茫：</p>

“而且，他似乎，还拿她们试药……”</p>

“据说那药能提升人的五感和身体强度，可因为从小长期服药，小艺现在每个月都要吃一把解毒剂，她还说她是心甘情愿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