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看了眼旁边的烟兰。</p>

姿色一般的女佣，比起颜今薏差了一大截。他儿子的眼睛还不如瞎了。</p>

“抬她做姨太太，把西边的竹风院给她住，再拨两个人照顾她。”老太太说。</p>

又说，“但凡她有半点闪失，我绝不轻饶你们。”</p>

就这样，很快定下烟兰成为姜齐耀的第一个姨太太。</p>

她搬去竹风院，老太太让姜齐耀去住一段日子，至少要照看她到顺利生产。</p>

烟兰的孩子出生之前，大太太再逼迫姜齐耀回松香院，颜今薏都有借口推脱。</p>

大太太差点吐血。</p>

她看向颜今薏。</p>

而颜今薏，正好也在看她。</p>

眉眼一弯，颜今薏甜甜冲她笑了笑。</p>

不知为何，大太太觉得她这个笑，像猎豹吃了人之后的笑：满足，又血淋淋。</p>

从今天开始，大太太大概睡都睡不好了。</p>

大太太则打了个冷颤。</p>

她回神，又看向自己儿子。</p>

姜云州的余光，偷偷瞄颜今薏。</p>

大太太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p>

“娶颜今薏”这件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大太太从一开始就算错了。</p>

颜今薏回到松香院，安安静静卸妆，准备晚上出门的衣服。</p>

景闻赫说了今晚请她听戏，估计是一定要逼她出去的。</p>

提到“戏院”，颜今薏恍惚想起了一件事。</p>

她正在回忆，程嫂和冯妈进来，打断了她思路。</p>

“……小姐，您应该把烟兰接到松香院。”冯妈如此说，“您不该直接去告诉老太太，应该先回来，咱们给您出出主意。”</p>

程嫂：“烟兰是个丫头，接到松香院，她生的孩子就是您的。不管是长孙还是长孙女，都是颇有分量。”</p>

颜今薏笑了笑。</p>

她不想。</p>

她不想替姜家生孩子，也不想替姜家养孩子。</p>

“抬举她做姨太太，后患无穷。”程嫂又说，“万一她真生了长孙，就是大麻烦。”</p>

“我不是为了她，也不是为了四少，我是想让大太太不痛快。”颜今薏说。</p>

她说了姜云州的事，也说了大太太对她的迫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