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义女，盛柔贞有的，颜今薏也应该有。</p>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是人性。夫人若做不到这点，两个义女恐怕会生罅隙。</p>

夫人笑着，吩咐下去：“看看哪里的院子……”</p>

“姆妈，我那栋小楼十几个房间，选一个给姐姐。”盛柔贞说，“我从小羡慕旁人有姊妹相伴。”</p>

夫人：“也可以。”</p>

张南姝却说：“要不住我那栋小楼。我迟早要回去的。等我回去了，整栋楼送给珠珠儿。”</p>

她把小楼当成自己的了。</p>

夫人：“……”</p>

盛柔贞笑容很甜，挽住夫人的胳膊：“那怎么办？要不，姐姐选一个？”</p>

颜今薏安静看了眼她。</p>

夫人生怕颜今薏为难，毕竟这是个难选的事，怎么也会得罪人。</p>

故而，夫人替颜今薏做了决定：“南姝真是懂事。既如此，那就住南姝那里。那栋楼将来不做他用，一直给珠珠儿留着。”</p>

又说，“柔贞那栋楼，姆妈也会一直给你留着。”</p>

还说，“将来你们姊妹俩，拖家带口来我这里过年，难不成抢房间打架？孩子一多，闹腾死了。两栋楼好。”</p>

就这样做了决定。</p>

饭毕，闲聊几句，夫人让大家都回去休息。</p>

盛柔贞坐了几个月的船，她很辛苦，早点去睡；颜今薏则要去张南姝那边挑选房间。</p>

督军还有点军务，要去趟外书房。</p>

盛远山却没走。</p>

他坐在沙发里没动，只是说：“柔贞很敏锐。”</p>

夫人：“什么？”</p>

“我是说，柔贞消息灵通。我去接她，她在路上问了我关于珠珠儿的种种。”盛远山说。</p>

夫人笑道：“我给她发电报，提过的。”</p>

“她那栋小楼，养着好几个佣人，都是她从小用惯的。”盛远山道，“不需要您的电报，自然也有人告诉她。”</p>

夫人看向自己弟弟：“你怀疑，她们俩会不和睦？”</p>

“不至于。只是觉得，柔贞出去几年，变得不坦诚了，学会了隐藏自己心事。”盛远山道。</p>

夫人想了想，叹了口气：“你也要体谅她。她到底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p>

盛远山：“我没有责怪的意思。人与人的感情，讲究缘分。我只是提醒您，别想得太美好，亲姊妹也有争风吃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