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柔贞自己看了眼手腕上小巧精致的腕表：“哥哥还没回来。”</p>

“是的。每次去参谋处，都要聊半日。”唐白说。</p>

盛柔贞把东西放在这里，站起身：“不早了，我先回去睡觉。你回头告诉我大哥一声。”</p>

唐白说知道了。</p>

盛柔贞端详他，笑道：“唐白，你好像晒黑了些。”</p>

唐白摸了摸自己脸：“我已经够黑了，再黑要成碳了。”</p>

盛柔贞抿唇笑起来。</p>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崭新的怀表，黄金做的表壳与链子，熠熠生辉：“这个送给你。”</p>

唐白双手捧着接了：“我也有礼物？”</p>

“怎么会忘记你？”盛柔贞笑道，“不要嫌弃，它有点俗。”</p>

“不俗，我喜欢金子。”唐白说。</p>

盛柔贞一笑，转身走了。</p>

唐白目送她出去。</p>

盛柔贞进了垂花门，佣人等着落锁，已经晚上九点。</p>

她却没回房，而是往张南姝那边拐了拐。</p>

张南姝的小楼，只楼上两个房间留了灯。</p>

盛柔贞站了片刻。</p>

她让女佣灭了汽灯，就站在树下。</p>

冬日的夜，寒凉如水，女佣站了十分钟就受不了，浑身冻僵。</p>

她对盛柔贞说：“小姐，咱们回去吧？在这里站着，会冻病的。”</p>

什么都看不见，窗帘上没人影。</p>

盛柔贞没反对。</p>

她和女佣抹黑往回走。</p>

督军府内宅的路，她走熟了。从小在这里长大，一草一木都没什么太大变化，她不需要汽灯。</p>

“我不太明白。”盛柔贞低声说。</p>

女佣问她不明白什么。</p>

“张家的小姐，和大小姐，谁更有魅力，我不是很明白。”盛柔贞似自语。</p>

女佣便说：“大小姐娇媚些；张家的小姐甜美，像个长不大的女娃娃。自然是大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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