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柔贞这个养女，在督军眼中份量不太重；况且，这件事跟盛柔贞无关，却跟颜今薏有关。</p>

颜今薏这才接上了自己刚刚被盛柔贞打断的话：“阿爸，我想要一辆更小巧点的车，那车太大了。我平时不用副官开车，都是白霜开。要更适合女子的。”</p>

夫人眉目这才舒展几分。</p>

她问督军：“有这种车吗？”</p>

“有！”督军说，“香港就有，我叫人去弄来。”</p>

夫人：“那行吧，就赔一辆车，这事算了。”</p>

督军舒了口气。</p>

他先去忙了，叮嘱颜今薏和盛柔贞：“你们陪姆妈吃饭，好好哄着。”</p>

颜今薏和盛柔贞道是。</p>

督军一走，夫人叹了口气。</p>

她对盛柔贞说：“柔贞，你先回房吧，我和珠珠儿说说话。”</p>

盛柔贞道是。</p>

走出夫人的院子，盛柔贞的眸光沉了下去。</p>

她定定站了片刻，这才转身离开。</p>

夫人则吩咐人摆饭，和颜今薏一边吃饭，一边闲聊。</p>

颜今薏问了她一个很出格的问题。</p>

颜今薏问夫人：“姆妈，您后悔嫁给阿爸吗？”</p>

这话，不是她很突兀问起的，而是夫人先聊起了往事。</p>

夫人跟颜今薏说了很多，都是说景家的种种过往，又说督军兼祧两房的逼不得已。</p>

她话语中，有点伤感。</p>

颜今薏知道她很想倾诉。有些时候，话自己说不出来，非要旁人戳破。</p>

戳破了，说一说，心里就舒服了。</p>

所以颜今薏问了。</p>

夫人听了这个问题，怔了好一会儿。</p>

“珠珠儿，你是第二个这样问我的。”夫人笑了笑，“第一个是我婆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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