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之这才知道，人家小两口吵架。</p>

真够无聊的。</p>

他等了片刻，姜齐耀出来了，恭敬又谄媚，将他送到了松香院。</p>

颜今薏在家。</p>

“告诉太太，不要心急，她的事我记着。等过完端午，我再去看她。”颜今薏说。</p>

姜齐耀：“你不能早点去吗？”</p>

“人的身体，调养需要过程。周太太大病初愈，她需要先调养。就像生病的庄稼，先用药除病。</p>

等病害过去了，庄稼又开始好好生长了，才能追肥。这个过程是不能少的，否则得不偿失。”颜今薏道。</p>

姜齐耀不悦。</p>

周牧之：“少神医说得对。那行，我回去复命。”</p>

他转身走了，没等姜齐耀。</p>

姜齐耀还想跟颜今薏说句话，稍后一步出来，风风火火的周二少不见了人影。</p>

姜公馆内部有点萧条，可庭院挺大的，周牧之信心满满，很快拐错了路。</p>

他走着走着，好像越走越不对劲；偏偏路上又无佣人，姜齐耀没跟上来。</p>

“这什么破落户？”周牧之骂了声。</p>

他拐到了一处竹林。</p>

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他就走过去，想找个人问路。</p>

“蓉蓉，真的，我只疼你。”年轻男人的声音，带着哄诱。</p>

“到床上去。”女人颤颤巍巍说。</p>

“不，就在窗边，我喜欢这样。”</p>

“会有人来。”女人说。</p>

男人说：“谁没事跑咱们这里来？”</p>

周牧之听到这段对话的时候，已经穿过竹林，瞧见一处卧房的后窗，和一个女人的眼睛撞上。</p>

太过于年轻，只能算是个女孩儿。衣衫剥落，满面红润，墨发从肩头流泻，一身肌肤比雪白。</p>

周牧之愣住。</p>

年轻女人看到他，似乎想要尖叫。春潮汹涌的面孔，瞬间发白。她死死咬住唇，伸手去关窗棂。</p>

她丈夫在她身后，脸埋在她后颈处亲吻她肌肤，不曾抬头，又搡得她站不住，她却用尽了急智去关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