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督军心里酸酸的：“真没事。军医就是那么一说，人不会轻易就死了的。”</p>

景闻赫哭得气竭。</p>

他一边哭，一边握紧了子弹：“她得多疼啊！”</p>

景督军：“……”</p>

盛远山站在旁边，终于伸出手，按在他肩膀上。</p>

他说：“阿赫，别哭了，她往后都是好日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应得的。”</p>

颜今薏受伤住院，封锁消息，只督军府几个人知道；军医院那边，也是严格保密。</p>

白霜回去吩咐一声，让松香院众人闭门不出。</p>

她又把一名叫郎飞杰的副官调进角门，让他住在最南边的厢房，保护冯妈等人，以及喂养威武大将军。</p>

松香院的两只狗，糯米谁都可以喂，威武大将军吃饭却很讲究。</p>

她安排好了，要去军医院的时候，程嫂拉住她，眼泪汪汪问：“六小姐会死吗？”</p>

白霜心一酸。</p>

她忍住情绪，低声说：“不会！”</p>

白霜走后，程嫂弄了个香案和蒲团，开始学着念经，虽然她不太会。</p>

姜公馆并没有留意到颜今薏这边的异常。</p>

程嫂还是每天都在姜公馆内部走动，总找点闲事。</p>

她回来跟冯妈和半夏说：“大老爷可能不行了，大夫说熬不过今年秋天。”</p>

冯妈：“大太太亏待他，听说大老爷生了褥疮。一般来说，中风的人不会这么半年就不中用的，大老爷年纪并不大。”</p>

“他活该。”程嫂啐道，“死了真是便宜他。只是别这个时候死。”</p>

——若最近死了，颜今薏就得去奔丧服孝。</p>

冯妈：“你说得对，千万别这个时候死了。”</p>

两人一起诵经念佛。</p>

松香院内，再添一层沉重。</p>

颜今薏中枪住院，夫人直到第三日才听说。</p>

是夫人问起，“阿赫出去好些日子，回来又不见了人影。他怎么就一天到晚这么忙，连个吃饭的工夫都没有？”</p>

又叫人去打听，“看看他在哪里，叫他过来。哪怕不吃饭，我也有事问他。”</p>

派出去的人一打听，说少帅在军医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