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卖瓜自夸，就我自己的女儿如何？”夫人说着，看了眼盛柔贞。</p>

盛柔贞神色骤变。</p>

周君望一瞬间也白了脸。</p>

他急急忙忙站起身，恭敬立在督军夫人跟前：“夫人折煞我了。柔贞小姐是金枝玉叶，我真配不上！”</p>

盛柔贞的脸也苍白如纸，嗫嚅着去看夫人：“姆妈，我……”</p>

夫人安静微笑，表情都没有变一下：“你们俩都不愿意？”</p>

周君望额头沁出汗：“不不，不是不愿意，只是自愧配不上。夫人，您抬举我了，我真高攀不起。”</p>

盛柔贞也仓皇开口：“姆妈，我还想在您身边多留几年，服侍您照顾您。姆妈，您别这时候送我出门。”</p>

夫人叹气：“儿女婚事，我操碎了心。我看你们俩亲厚，还以为郎情妾意，特成全你们。</p>

原来是我误会了。既如此，往后避避嫌，别叫人挑出错儿。君望，你说是不是？”</p>

周君望比盛柔贞聪明太多，他早已明白了督军夫人的意思。</p>

他后背也一层冷汗，点头：“是，夫人，我明白了。之前是我唐突。”</p>

夫人：“坐下吃饭吧，不聊这个了。”</p>

夫人的话，说一半、留一半，把盛柔贞吓得半死。</p>

周君望却明白夫人这一出是唱的什么戏，心中也惴惴。</p>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饭后就散了。</p>

夫人说盛柔贞：“你街上逛逛，我还有点事，要去趟总参谋府上。你不用陪我。”</p>

盛柔贞道是。</p>

她一走，盛柔贞急切去问周君望：“我姆妈是不是……”</p>

周君望打断了她的话：“柔贞，上车吧，我先送你回去。”</p>

上了汽车，周君望沉思。</p>

盛柔贞的手，在轻微发抖。</p>

她满心的话想说，又不敢说，掌心不停冒冷汗。</p>

周君望回神时，瞧见她脸色苍白如纸，反而安慰她：“没事的。”</p>

“我的确没事，我什么也没做！”盛柔贞狠狠咬了后槽牙，“周君望，我什么也没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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