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长道是。</p>

颜今薏便和夫人出门，一家家一户户去走访。</p>

他们先去了吴家，再去了韩家和窦家。</p>

这三家的孩子都死了。</p>

他们的家里人都哭得断气，吴家的太太甚至上吊，被佣人发现救了回来。</p>

每个人都是死死攥住夫人的手，反复说：“要替我们报仇啊！”</p>

夫人一一应下。</p>

家属哭，夫人和颜今薏就陪着掉眼泪。</p>

三家走下来，夫人嗓子干哑、眼睛红肿，很是疲倦。</p>

坐在汽车里，颜今薏拿了人参汤给夫人喝。这是临出门时，夫人的管事妈妈叫颜今薏带上的。</p>

夫人喝了半杯，剩下给颜今薏：“你也喝点。”</p>

颜今薏把剩下半杯喝了。</p>

下午四点多，她们俩去了军医院，又是一番安抚。</p>

比起丧子的家属，军医院的高官太太情绪就克制很多。没在夫人面前大哭大闹，只是委委屈屈讲述了自家孩子受的苦。</p>

还有位太太耿直，对夫人说：“把郭家的人关起来审！高门大户的，我不相信没内应。就连我们小宅院，歹徒轻易都翻不进去。”</p>

颜今薏在旁边接话：“待理出一个头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刘太太，您体谅我姆妈的难处。”</p>

那太太抹泪：“是我心急了，夫人勿怪。”</p>

“哪里怪，我也是做母亲的，岂会不懂你的心疼？”夫人道。</p>

两人配合默契，总算把面子上的安抚做到位了。</p>

她们上午十点多出门，回到督军府已经天黑。</p>

两人都喝了点人参汤，大半日滴米未进，夫人脑壳隐隐作涨。</p>

颜今薏还好，吩咐摆饭，还替夫人布菜。</p>

“……你坐下吃饭吧，也累了一天。”夫人拉了她的手。</p>

颜今薏：“我还好，没出什么力。”</p>

顺势坐在夫人旁边。</p>

夫人又叫人去张南姝那边说一声，收拾房间，晚上颜今薏住在督军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