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景闻赫的婚姻，是他自己选中了颜今薏。</p>

夫人接受他的选择。</p>

她完全可以这样对盛柔贞。</p>

让盛柔贞自己去选。她选，当然不是像她指定唐白那样，她和唐白两个人不通气，让夫人去说项。</p>

不成功，就把责任推给夫人。</p>

盛柔贞选的，她得自己搞定了男方，告诉夫人结果，夫人再出面给她准备陪嫁。</p>

夫人只接受她选择的结果，不替她的选择出力——难道她说要天上的月亮，她选了月亮，夫人也负责去摘？</p>

“你真是一语点醒了我。”夫人说。</p>

颜今薏：“以前有个人跟我说，孩子是母亲的眼睛。人总会看不见自己的眼睛。”</p>

夫人握了握她的手。</p>

母女俩聊了很久，夫人逐渐睡意浓重，不知不觉睡着了。</p>

颜今薏起来拉了灯，也睡了。</p>

翌日，盛柔贞早早到夫人这边吃早饭。</p>

听闻督军不在家，盛柔贞打算去服侍夫人起床，佣人却说颜今薏睡在这里。</p>

盛柔贞愣住。</p>

盛柔贞听说颜今薏住在夫人这里，当时就愣了愣。</p>

督军夫人有她自己一套规则。</p>

比如说，夫人不会亲自哺育小孩，也不会让小孩到她主卧的房间睡觉。</p>

这中间的道理，夫人以前跟盛柔贞说过的。盛柔贞听懂了，却没怎么领悟。</p>

突然间，颜今薏住到这里了。</p>

盛柔贞难以置信。</p>

母亲可以为颜今薏改了规矩？</p>

“……我听到柔贞的声音了，她没来吗？”夫人洗漱更衣出来，问佣人。</p>

佣人：“柔贞小姐来了。又说有点事先回去了，不陪您吃饭，晚上再回来。”</p>

夫人：“……”</p>

她沉思一瞬，叫人去喊张南姝，准备开饭。</p>

早饭吃得挺愉快。</p>

督军府这边的事情，大部分落定了，颜今薏就和夫人告辞，她要回松香院。</p>

夫人没挽留她，只是准备了几样她爱吃的点心，让她带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