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垂首,似笑了下,然而笑容格外苦涩。</p>
她的情绪莫名。</p>
有点震惊,更多是意外。而这种意外,又掺杂一些不明所以的哀伤。</p>
“我不想。”她半晌抬起脸,“很抱歉君爷,我没想过和你去香港。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p>
——她终于有机会,回答她上辈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p>
至今,他们的关系也许就划上了句号。</p>
若前世今生相通,至少他问这句话,是真诚且善意的。</p>
周君望上前一步:“你知道我很喜欢你吗?”</p>
颜今薏:“我现在知道了。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p>
“我未必不如景闻赫。”他说,“你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会后悔的。”</p>
“你觉得,我们是一个世界的?”</p>
“是。至少你与我,彼此性情相投。”周君望道,“我们更般配一些。景闻赫配不上你。”</p>
“他配得上。”颜今薏说,“相反,我觉得你配不上。”</p>
周君望一愣。</p>
颜今薏转身走了,脚步很快,从周公馆离开。</p>
她坐在车里,沉思良久。</p>
事情到了今日这个地步,也许她彻底失去了周君望这个朋友。</p>
和上次面对失去盛柔贞相比,颜今薏有了心理准备,并不觉得难过。只是像坐车过马路,车子压过石子,轻微颠簸了一下。</p>
心头轻轻一颤,一点细微波动。</p>
回到松香院,已经是黄昏了。</p>
颜今薏吃晚饭的时候在愣神,以至于冯妈问她:“小姐,是有什么事吗?”</p>
“没什么事。”颜今薏说,“失去一样东西,心里不太落忍。明天就没事了。”</p>
翌日,颜今薏还去药铺。</p>
她刚到不久,周君望来找她。</p>
他一来买药,二来和颜今薏道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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