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他事，我先告辞了。”颜今薏这次站起身。</p>

周君望也起身：“好，早些休息。”</p>

颜今薏从咖啡店出来，白霜开车等着。</p>

她沉默上了汽车。</p>

开出一段路，颜今薏才回神，问白霜：“茵姐姐和蓉蓉呢？”</p>

“周二少开车来的，他送她们俩。”白霜说。</p>

颜今薏点头。</p>

她闭目养神，不再说话了。</p>

汽车开回了松香院。</p>

周牧之自己开汽车，先送苗茵，而后送傅蓉回丽轩歌舞厅。</p>

其实丽轩歌舞厅就在吃饭那条街，傅蓉可以走回去，但周牧之非要她一起送苗茵。</p>

他说：“我和这位小姐都是年轻人，我单独送她不合适。”</p>

苗茵忍俊不禁。</p>

傅蓉瞪了他一眼，上了汽车。</p>

送完了苗茵，他们俩往回赶，周牧之特意靠边停车：“你坐副驾驶。专门坐后面，我像你司机。”</p>

傅蓉：“我不敢。”</p>

周牧之像只翘尾巴的山鸡，听了这话，顿时要得意起来：“我又不会吃了你。”</p>

傅蓉：“你香水喷太多了，我坐副驾驶不能呼吸。”</p>

周牧之：“……”</p>

“你又不是拆白党，喷一身香水，又擦一头头油。”傅蓉忍不住又道。</p>

简直不堪入目。</p>

“坐前面来骂。你坐后面翻白眼，我看不见。”周牧之道。</p>

傅蓉不理他。</p>

僵持片刻，傅蓉换到了副驾驶座。</p>

周牧之开车，在过路口的空隙里，他瞧见傅蓉放在身侧的手，就握住了。</p>

傅蓉吓一跳：“你好好开车。”</p>

“单手能开。”周牧之道。</p>

她没有叫他松开，而是叮嘱他开好车。</p>

“晚上收工了，一起去吃宵夜？”他问她。</p>

傅蓉抽回了手。她敛住呼吸，半晌才开口：“你没点正经事？就成天泡在歌舞厅。”</p>

“我吃喝玩乐就是正经事。”周牧之道。</p>

傅蓉嗤了一声。</p>

“让我去管个码头，得赔多少钱？让我管个工厂，还是管个歌舞厅？”周牧之又说。</p>

傅蓉：“……”</p>

她倒是没想到这层。</p>

周牧之：“没能力的人，做所谓的正经事，无非是给家里添堵。不如闲散着，不叫父兄操心，这才是孝顺。”</p>

傅蓉微讶。</p>

她真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席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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