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景斐妍当个小孩子，不曾慎重去看待她；督军疼爱小女儿，无可厚非，夫人并不计较这个。</p>

无形中却养大了景斐妍的野心。</p>

“叫督军疑心她、其他人去议论她。以后她一举一动，督军都会深思，其他人也会讨论。”夫人说。</p>

颜今薏点点头。</p>

夫人：“咱们不急于一时，慢慢来。”</p>

“知道了姆妈。”颜今薏说。</p>

盛远山这个计划，让颜今薏在这件事里完美隐身。</p>

至少督军暂时还没空怀疑到颜今薏头上去，因为中毒是人祸，不是什么玄妙的突然死亡。</p>

——颜今薏以前的婆家，每个人死亡都有迹可循，但这些事督军没亲眼所见，他从外人的角度，只能看到整个事件模糊的轮廓。</p>

模糊的影子具备多变性，大部分需要靠想象。</p>

盛远山主要去审聂家的人。</p>

督军问他对这件事的看法，他如实道：“聂氏肯定有同谋，不过应该是聂小姐，而不是聂少爷。”</p>

“可恨。”督军骂道。</p>

“让她招供，拿了她的供词发电报给聂督军，叫他拿了好处换儿女。否则，就通电全国，说聂家害死了二少。</p>

晋城附近的军头，如果得到了景、张两大军阀撑腰，还不得趁机吞灭了聂氏？聂家一定会赔钱。”盛远山道。</p>

“你想个办法，让她把罪名全部揽过去，就、就结案吧。”督军道。</p>

盛远山看了眼督军：“所有罪名？”</p>

“我死了一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够难受的。其他事，以后再说。”督军道。</p>

督军不想深究景斐妍。</p>

如果他觉得景斐妍清白，他会查。但他一切都推给聂娇，摆明了替景斐妍开脱。</p>

他怀疑景斐妍了。</p>

“您放心。”盛远山说。</p>

他重点拷打了聂娇。</p>

聂娇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千金，哪里受得住盛远山的酷刑？</p>

她什么都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