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容许了。”张南姝道，“孙含墨，我容许你格外喜欢我，也容许你跟着我享福。”</p>

孙牧把吻落在她额头：“好。”</p>

张南姝迷迷糊糊打盹，又告诉他：“到目前为止，你是最好的。你要保持，别让旁人超过你。”</p>

“一定。”</p>

“那在我心里，你排第一名。”张南姝说，“我不嫌弃你。”</p>

“睡一会儿吧。”他轻轻吻了吻她。</p>

孙牧并没有特意告诉过张南姝，他有多喜欢她。</p>

有些话，说出来听着假，反而把真情变成了一种作态。</p>

孙牧不喜欢这样。</p>

他是个不太乐意表达的人。</p>

他的感情藏在心里，在暗不见光的地方，秘密发酵，浓郁而深邃，时常令孙牧一个人心神皆醉。</p>

帅府今年的除夕，比去年还要冷清。</p>

张南姝接了颜今薏夫妻俩，又把自己的侄女接到身边，一起守岁；她大哥、二哥皆不在家，各有去向。</p>

“姑姑，我爹爹会再结婚吗？”小侄女问张南姝。</p>

她和张南姝不太亲。</p>

当然，她和自己亲妈也不算亲。张家这样的门第，孩子都是乳娘带着的，除非女主人刻意留出时间照顾孩子，才可以培养更深的感情。</p>

尹卿云心思活络，并不把一个女儿放在眼里，导致孩子与她感情淡淡。</p>

“应该不会这么快。”张南姝说。</p>

小孩子不再问什么。</p>

过完年，北城的各方面局势都安定了下来。</p>

真奇怪，纷乱竟是被一张锦被盖住了，不露端倪。</p>

帅府的一场葬礼，办完了半城的纠纷，也令人惊讶。</p>

张南姝的孕吐未停，颜今薏突然也干呕起来。</p>

张南姝的乳娘，比景闻赫还开心：“霉运都耗完了，好日子要来了。喜事成双。”</p>

又说，“帅府好几年没有添丁了。若不是冬去春来，也不会两个人前后都有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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