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个月，贺家倒了、西府也散了。</p>

张南姝提起来，大呼过瘾：“很久没看过这种好戏了。”</p>

孙牧则沉默。</p>

张南姝问他怎么了。</p>

孙牧压低声音：“南姝，七贝勒生死未卜，景家一直没说处理掉了他。”</p>

张南姝：“铁疙瘩瓮中捉鳖，早就安排好了，还能让他再跑？他上次挨了猪猪一枪，一只手等于废了。”</p>

孙牧拧眉：“他应该是死了。”</p>

“对。”</p>

“外人却不知道。”孙牧说。</p>

张南姝原本挺开心的，听到这里，心也是微微一提：“你想说什么？”</p>

“刺杀督军的，是双鹰门的杀手，保皇党的刺客。‘保皇党’人人生畏，将来哪里需要黑手，哪里就有‘保皇党’的影子。只需要七贝勒的生死永远未知。”孙牧道。</p>

张南姝：“铁疙瘩做得出来。他和他舅舅，两个黑心肠的人。”</p>

“大哥那边……”</p>

“大哥有自己的计划，咱们别替他担心。”张南姝道。</p>

孙牧：“你倒是看得开。”</p>

“看不开，我也不会离开。既然要离开了，我就信任大哥。”张南姝说。</p>

孙牧又沉默。</p>

张南姝：“我知道你很想说，我太过于相信景家了。人心叵测，应该多留个心眼。”</p>

“我没这么说。”</p>

“大局面前，生死有命，上苍注定好了。”张南姝道，“统一是景氏来做，还是张氏来做，争不了。老天爷那里有一本账，都写好了。”</p>

孙牧失笑。</p>

张南姝似一只装满水的水晶瓶，阳光下清透又绚丽。</p>

和她在一起，可以很轻松。</p>

孙牧懂得权谋，却不懂生活。也许他从小没有得到过太多的爱，对谁也不敢太过于信任。</p>

张南姝是他的救赎。</p>

转眼到了九月，宜城的秋天温暖宜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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