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辈子都不会喜欢我了对吧？”</p>

“嗯。”</p>

林棉垂下头：“对不起啊。”</p>

她这辈子，不会再喜欢第二个人了。</p>

林棉望着灯光下的倒影，低低地说：</p>

“如果注定爱而不得，那我认了。”</p>

“认什么？”</p>

“终身不嫁。”</p>

裴宿不说话了，沉默了很久。</p>

他的脸隐匿在昏暗中，一半明一半灭，微卷的发梢挡住眉眼，看不清他的神色。</p>

“真傻。”裴宿硬邦邦吐出一句，“四年了还是这么傻。”</p>

林棉笑了笑，眼底闪过一抹倔强。</p>

一如四年前，她还是她。</p>

夜色很深，玻璃里的小老虎们四仰八叉，呼呼大睡。</p>

林棉扭头看向裴宿：“我们回去吧？”</p>

裴宿闭上眼睛，长长吸了一口气。</p>

很快就恢复过来。</p>

“算了，我也认了。”</p>

他撇过头，桃花眼尾还有些泛红：“我妈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人各有命，尊重祝福。”</p>

他还有些生闷气。</p>

林棉没忍住笑了。</p>

“走吧，送我回九树公寓。”</p>

裴宿掏出车钥匙跟她往外走，一路都罕见的沉默，没怎么话痨。</p>

到了公寓楼下，林棉下了车。</p>

和裴宿打完招呼，牧马人掉了个头，落寞的消失在夜色中。</p>

林棉站在原地，轻轻叹了口气。</p>

转身往楼里走去。</p>

经过绿化带的时候，她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树荫里停了一辆崭新黑车。</p>

还没等她看清楚，手腕突然被握住了，一股力道拉着她转身，林棉猝不及防的撞进男人的胸膛里。</p>

下一秒，她的唇被封住了。</p>

男人的唇很重，近乎啃咬。</p>

林棉被他扣着后脑，层层深入，气息交缠在一起。</p>

他吻得用力，带着说不出的占有欲，带着久违的强势，令她难以招架。</p>

林棉几乎快要窒息。</p>

几分钟后，时凛大手带着她，反身隐在一片绿荫中。</p>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树，什么都看不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