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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蘅垂眸看着面前男人的面容。</p>

傅瑾州眉眼之间认真专注,动作轻的像是对着易碎的陶瓷,更如同对着他的稀世珍宝。</p>

稀世珍宝……</p>

可这一切,是她捡漏的别人的东西。</p>

如果当初安漾西跟他捅破了那层窗户纸;</p>

如果三年前安漾西没有离开出国;</p>

如果那场婚宴她与傅瑾州没有在索菲城堡之下相遇,没有因为车祸让他负责;</p>

但凡有一种如果发生。</p>

他的妻子都不会是她。</p>

宁蘅咬紧下唇,眼眶通红,泪水滚落脸颊,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p>

傅瑾州抬眼间,惊住了……</p>

他也不知道,他的小姑娘怎么忽然就哭了。</p>

“怎么了?”男人放下手中药酒,手足无措的擦拭女孩儿的脸庞:“有这么疼吗?”</p>

宁蘅没有说话。</p>

眼眶红红的看着的看着他,泪水大滴大滴,往下掉落。</p>

傅瑾州向来沉稳的面容再次陷入慌乱,他直接将棉签丢到一边,沉声道:“这什么药酒,去换一瓶过来!”</p>

佣人战战兢兢的说:“这……这已经是最好的了……”</p>

“那就去附近药店,把所有跌打损伤的药酒药膏都买一遍!”</p>

“……是!”</p>

佣人退下后。</p>

傅瑾州擦拭女孩儿脸上的泪水,隐隐约约的,他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p>

男人想也没想,又将她横抱起来。</p>

他边走上螺旋式楼梯,边丢下一句:“妈,待会儿让佣人把药膏和早餐都送到楼上。”</p>

随后,便径直上楼。</p>

佣人们面面相觑。</p>

似乎全都没想到,只要夫人一哭,向来纪律严明的总统阁下,就能做出这么出格,这么荒唐,这么纵容的事……</p>

规矩体统,仿佛这一刻在他眼底统统不在。</p>

有几个佣人甚至看好戏的打量着安漾西。</p>

貌似前几天,阁下还对她说: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p>

偏偏到夫人这里。</p>

就截然不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