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与齐氏眼前一亮。</p>

不施粉黛的小脸被热气熏得面颊酡红，那双桃花眼水光潋滟，不点而朱的唇瓣微微翘着，美得惊人。</p>

这还只是简单沐浴一番而已，若是簪上钗环，不知要多么娇媚动人。</p>

程吟玉被她们看得不好意思，垂下眼睛。</p>

齐氏回过神来，亲自递上一碗姜汤。</p>

“方才淋了雨，千万不能着凉了，囡囡乖乖喝了。”</p>

哄孩子似的语气让程吟玉脸红，慢慢喝完了。</p>

齐氏奖励般地将一颗饴糖喂给她。</p>

清甜的气息在口中化开，遮掩了那股奇怪的味道。</p>

程吟玉笑道：“娘亲将我当成小孩子养呢。”</p>

齐氏温温柔柔地望着女儿：“是啊，在娘亲看来，囡囡现在刚满一岁。”</p>

她只恨时光不能倒流，没能亲自将女儿教养长大。</p>

时候不早了，老夫人提醒道：“囡囡先梳头吧，晚膳一会儿便端过来了，咱们一家人一起吃。”</p>

程吟玉不是小姑娘了，纵然是父亲和兄长也不能轻易进内室，所以程疆和程和光都在院子里等着，没有进来。</p>

只是程吟玉不知道这个一家人包不包括那位信国公，想来应该是排除在外的。</p>

她笑盈盈地应了声好，霜影和雪影便来为她通发梳妆了。</p>

“不必上妆了。”</p>

程吟玉制止了雪影拿胭脂的动作。</p>

天色已晚，上妆之后还要再卸掉，怪麻烦的。</p>

雪影笑道：“小姐有所不知，这也是老夫人研制的香膏，是用来搽脸的。”</p>

通发之后，霜影拿出护发香膏。</p>

程吟玉问：“这也是祖母研制的？”</p>

霜影点点头。</p>

搽脸和梳头也花了好一番工夫，但是不得不说，这个过程让程吟玉极为享受。</p>

这一番养护之后，如瀑青丝更顺滑油亮，精致的脸蛋比最耀眼的珍珠还要柔润动人。</p>

已经耽误了不少工夫，程吟玉担心他们等急了，简单梳了个发髻，簪上一根桃花簪便走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