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暄和嘴角微勾，没有说话。</p>

敏锐如她，怎会未察觉到程鹤云对她的敌意。</p>

“敏妃娘娘。”</p>

程鹤云甚至懒得看她，微微点了点头，以示礼貌，便回过身，自顾自与冯溪薛寒暄。</p>

“这马儿真精神，跑起来一定特别快。”</p>

才说两句，冯溪薛的注意就被程鹤云身旁的汗血宝马吸引了去。</p>

她绕着马匹转了两圈，毫不掩饰赞许之色。</p>

“你若想骑，便叫飞云带你跑上两圈。”程鹤云轻笑。</p>

“好耶！”</p>

冯溪薛也不客气，当即翻身爬上了马。</p>

“姜姐姐，你也上来。”</p>

她回过身高声招呼姜暄和。</p>

“不用了，你骑便是，我在这儿等你。”姜暄和温声回绝。</p>

冯溪薛未再强求。</p>

她双腿夹住马肚，一拉缰绳，马匹迅速朝前奔去。</p>

待到冯溪薛身影越来越远，快要看不见时，姜暄和才收回目光。</p>

“程大人应当有话要同我说吧。”</p>

未料姜暄和会与他开门见山，程鹤云眸中掠过一道诧异。</p>

“阿溪常年生活在边境，与京都的小姐不甚熟悉，娘娘愿意与她结交，程某在此替她道声谢意。只是她心性单纯，家里人亦不愿她卷入尔虞我诈之中。”</p>

他点到为止，未有说破。</p>

但暗示得如此明显，饶是再愚钝，也该猜到他言中之意。</p>

姜暄和嘴角微勾，轻轻一笑。</p>

“程大人是要我疏远冯小姐？”</p>

“娘娘是聪明人，有些话无需说得太过。”程鹤云坦然对上姜暄和的目光。</p>

看来是猜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