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昕直截了当的问道：“你直接说吧，需要什么。”</p>

“恐怕得……私人飞机。”</p>

“……”</p>

“而且得尽快，脑出血每一分钟都是危险期，拖下去的结果只会更糟。”</p>

“……”</p>

“唉，”医生叹了口气：“你们商量一下吧。”</p>

段艾晴嘴里喃喃着：“私人飞机，谁有私人飞机？顾家！顾家会不会有？我这就给顾云翰打电话！”</p>

嘟——嘟——</p>

“喂？段大小姐？”</p>

电话通了，只是那边人声鼎沸，声音嘈杂，还隐隐约约有歌声。</p>

段艾晴声音有些慌乱：“顾云翰，你家有没有私人飞机啊？”</p>

“什么？鸡？”</p>

段艾晴急的牙齿发颤：“我是问，你家有没有私人飞机！！！”</p>

“飞机啊？没，干嘛，你要出去度假啊？”他似乎把听筒捂住了，对电话那头的人小声说：“很快很快……”</p>

“度你个头！你现在在哪？”</p>

“容哥组的局，出来唱歌，你来不来？”</p>

“……容绍聿？”</p>

“嗯啊，”顾云翰说：“你还是别来了，容哥最近脾气不好，你俩碰到一起得把人家KTV顶棚都掀了。行了他们叫我过去唱歌呢，没事我挂了啊。”</p>

“等等顾云翰，顾云翰！！！”</p>

电话里传来忙音。</p>

段艾晴气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p>

不远处的ICU里，段奶奶浑身都插着管子，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安昕扫了一眼监测仪器上的数值，心越来越沉。</p>

段伯伯焦急地正在跟护士说着什么，虽然听不清，但是能看到护士脸上挂着抱歉的表情，并且不住的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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