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是。”</p>

盛长裕很想把程阳这个副官长给换掉，他有时候做事太木讷。然而，他十三岁时，程阳就在他身边，对他的忠诚没话说。</p>

比起能力，盛长裕更看重的是程阳的情谊。</p>

盛长裕早起时，心情愉悦，故而他有点恼火程阳行为不当，却没发脾气。</p>

他心平气和对程阳说：“我已经告诉葛明，叫他自己请辞回乡。这个关头，不管他女儿失踪是真是假，我都不便给他这个手谕。”</p>

程阳：“原来之前葛明失魂落魄出去，是因为这个？”</p>

盛长裕：“你去找柏升。这件事稍后给我一个回复。”</p>

程柏升知道怎么做，也知道他逼得葛明请辞。</p>

程阳道是，叩靴行礼后退下。</p>

盛长裕在沉吟。</p>

宁祯：“……你要是觉得程阳做副官长实在不太行，升他的官，让他去军中做个团长。从你其他副官里，选拔人上来顶替他。”</p>

她的话，简直说到了盛长裕心坎上。</p>

盛长裕也这么考虑，只是顾念程阳太年轻了。</p>

二十几岁的团长，不是一步步爬上来的，很难服众。要是过了三十岁，就简单多了。</p>

年纪也是一种“资历”。</p>

“我会考虑。”他道，“葛家的事，你不用操心。有哪里不对，及早打电话给我。”</p>

宁祯道好。</p>

盛长裕去了军政府，上午一堆事。</p>

程阳出去了半日，回来复命，说已经告诉了程柏升，程柏升亲自去警备厅了。</p>

“葛家还是没找到女儿？”盛长裕问。</p>

程阳：“没有。”</p>

盛长裕不再说什么。</p>

他这一整天都很忙。辖区内有两地发生了动乱，需要镇压，粮草与武器需要他特批；还有几个驻地闹出丑闻，军官会被押解回苏城，再做惩罚。</p>

盛长裕批复：文件规范，就地枪毙。</p>

就是说，证据确凿的话，把文件整理好了就行，人也不见。督军府的军事法庭，也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直接就地埋了，别送回了碍眼。</p>

盛长裕烦躁抽了根烟。</p>

还有些琐事，不能他一言堂，就需要开会。</p>

忙到了下午五点，天居然黑了。</p>

盛长裕想着回家吃饭，程柏升进来了。</p>

“……正想问你，葛明的女儿找到了吗？”</p>

程柏升表情有点怪：“寻到了。”</p>

“人在哪里？”</p>

“人已经没了，找到了尸体。”程柏升说。</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