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鸢闭了闭眼，直接送客。</p>

“好，你多保重。”</p>

姬晗二话没说，直接点点头，爽快地从窗口跳了出去，三两下没影了。</p>

莫惊鸢：“……”</p>

这人，都不犹豫一下的吗。</p>

这种时候又这么听话！</p>

莫惊鸢深吸一口气，身形微晃两下，手指撑住桌案才堪堪站稳身体。</p>

十九年修身养性，就是为了此时此刻不被这个混账女人气晕过去。</p>

他在心里暗骂自己，为什么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为什么急于求成、一时昏了头扰乱了计划，这根本不像他。</p>

本想温水煮青蛙，循序渐进，如今可好，一个照面就捅破了窗户纸。</p>

而且姬晗还是个那样恶劣的人。</p>

她戏谑、兴味、轻而易举地改写了这场狩猎游戏，她想调转攻势，让猎人成为她的猎物，想看自己任她予取予求，对她投怀送抱，摇尾乞怜。</p>

她明明已经看出自己别有目的……</p>

却不拆穿。</p>

可她的表情，话语，行为，通通都在传递给他同一个信息：</p>

求人就要有一个求人的样子。</p>

——莫惊鸢，来讨好我。</p>

他的心脏微微痉挛着，不停加速。某种奇怪的冲动和紧迫感涌上心头。</p>

——</p>

姬晗离开雾香山，和夏蝉一起策马回王府的路上一直蛮愉悦，心里想到此时莫惊鸢可能露出的表情，甚至还哼起了歌。</p>

不过愉悦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则猝不及防的坏消息打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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