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怪人里面，你很漂亮。”</p>

姬晗：？</p>

“……谁是怪人？”</p>

“其他人都是怪人，你们的毛发和眼睛那么黑，那么怪，看起来很别扭。”楼苍雪用苍白的指尖挑起自己的一缕头发，雪线银丝一般纯净，他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说的颇为认真：“有种脏脏的感觉。”</p>

姬晗：“…………”</p>

积极质疑别人，绝不否定自己。</p>

这孩子还真是绝不内耗啊。</p>

似乎观察到了姬晗微微抽动的唇角，楼苍雪真诚地说：“但你不一样。”</p>

“你黑得很干净，很好看。”</p>

他似乎并不知道尊重和害怕是什么。</p>

缺乏常识的脑子里，并没有尊上卑下的意识，他根本不遵循人类社会的交往法则，而是很自然地用毫不顾忌的平等态度和姬晗交流。只是单纯的交流，就像他们是同样的小动物，互相碰碰头。</p>

“我喜欢你。”</p>

楼苍雪直白且外放地释放着善意。</p>

姬晗闻言，不由默了默。</p>

她还是第一次和一个人进行这样奇怪的对话，但似乎感觉还不赖。</p>

姑且算他在夸她吧。</p>

于是姬晗也学着他的态度，同样坦然且毫无杂质地回应道：“你很有眼光。”</p>

楼苍雪微微眯了眯眼睛。</p>

虽然他的表情还是和某种呆萌的食草动物一样平淡无害，没有什么变化，但却莫名泄露出了一丝被认可的愉悦。</p>

“在你们眼里，所有和你们不一样的人都是怪人吗？亲人朋友也是？”</p>

姬晗好奇地问。</p>

而这时，楼苍雪却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她问的是一个全天下人都知道答案的傻问题，可他仍然郑重地回答道：“别人是别人，家人是家人。”</p>

“家人怎么可能是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