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忍不住问。</p>

十六岁的他始终不敢想象这种可能性，但二十六的他却有了勇气，想替当时的自己问一问。</p>

殿下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用那双清凌凌的黑眸颇为专注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p>

在白黎有些惴惴不安时，她忽然笑了，轻声道：“我以为你知道的。”</p>

“我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殿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像是在摸一只心爱的小宠物，“若是不喜欢，早就将你打包扔回去了。”</p>

然而本该害羞的白黎却似不满意这个没有正面回答的答案，拉着她的手执着追问：“所以，殿下喜欢我吗？”</p>

空气沉静两秒。</p>

白黎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对上那人喜怒不辩的眼睛。</p>

“喜欢。”</p>

她终于低声回答。</p>

白黎很难形容自己听到这两个字时是什么心情。巨大的惊喜，一点点心酸，无措，某种原来如此的安心感，几分释然。</p>

“……殿下，”白黎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万分珍重地摩挲着，笑的异常阳光开怀，灿烂又明快，“我也爱您。”</p>

“还有，谢谢您。”</p>

“谢谢您给了我一个家，谢谢您一直对我好，谢谢您让我变成一个能够抬头挺胸的人，谢谢您，总是比我自己还要周到地为我考虑。”</p>

面前的姬晗被他的笑容晃了眼，愣了愣才道：“那都是些再平凡不过的事，只是如此，就能让你付出真心吗？”</p>

白黎唇角一弯，将殿下的手拉到嘴边亲亲，笑眼弯弯，说不出的甜，“对啊。”</p>

“殿下再也找不到我这样笨的小狗了，所以以后，也请多疼爱我一些吧。”白黎愉悦地将自己依偎到殿下身上，笑得可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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