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笑，“有时候越是简单粗暴的手段越有用，平衡来平衡去，算计来算计去都不如一拳头砸下去，把人打疼了自然就不敢了。”</p>

朱博文站起身来踱了几圈，“换成谁？如果位置养人，不管坐的是谁也会被养肥。”</p>

“那就轮流坐，不奢望他们全成清流，少贪点便好。”</p>

这倒是可行，朱博文又踱了几圈，“此事先缓缓，我先来探探各方口风。”</p>

“是，劳您受累。”</p>

“你啊。”朱博文叹气，“招都是好招，却也都是险招，太冒进了。”</p>

花芷低头，她没有办法，要是可以，她又如何愿意把自己推到这风口浪尖，便是她隐于幕后，知道的人都会知道和她有关。</p>

“皇上再着急也当知这事是急不来的，你也无须把自己逼到绝路上去，一步一步来，路走通了方知前方是山是水还是泥潭。”</p>

“是。”</p>

朱博文也不知她是否真听进去了，却也不好再劝，如今芷儿头上等于悬了一把刀，她得时时提防着这刀落下来，换成谁都得着急。</p>

花芷惦记着晏惜过来的原因，今儿来本也是为通气而来，倒不用一事一事全说清楚，将几件最重要的说完她就起身告辞，外祖母那里也只让外祖父帮着告一声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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