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幸也喝得有些糊里糊涂。</p>
裴颢知亲自送他出去。</p>
为着他的事,这几日没少让他们替他奔波。</p>
今日赵长幸喝得也有些多。</p>
裴颢知扶着他,边走边问:“没事吧?”</p>
“没事,我可不是阿琅,我可是真的千杯不醉!”赵长幸一副豪气干云地摆着手,说着却打了个响亮的酒嗝。</p>
裴颢知看得无奈,也懒得与醉鬼多说。</p>
只让人去准备马车。</p>
等他扶着赵长幸出去的时候,门前早已备好马车。</p>
裴颢知正欲扶他上去,赵长幸忽然抓着裴颢知的胳膊说:“裴颢知,你真出息,你可一定要继续这样出息下去!把所有人都打倒!”</p>
“好。”</p>
裴颢知好脾气地应道。</p>
见赵长幸松开手没有别的话了,裴颢知这才把人送上马车,又替人拿了个靠枕放于脑袋后面靠好,省得回头他这样一路躺回去,脖子不舒服。</p>
而后又同车夫叮嘱一声,让他慢些赶车,这才从马车里走了下来。</p>
马车已经启程。</p>
裴颢知在原地目送马车离开,见它渐行渐远,正欲离开,却忽然敏锐地发现有人在看他。</p>
他从小就有着近乎于兽类的警觉。</p>
自是立刻看了过去,便瞧见远处一株茂盛的白杨树后果然站着一个人。</p>
那人显然没想到会被他察觉,想要往树后面隐藏已经来不及,僵着身子与裴颢知对视了一会方才大步转身离开。</p>
裴颢知蹙眉看着老人离开的方向。</p>
他的记忆一直都好于常人,自是记得这张脸。</p>
——香山茅草屋下的那个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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