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钻心。</p>

颜心生无可恋坐在那里，很想问老天爷：“景元钊他到底什么时候去死？”</p>

好在程嫂知道她的痛苦，拿了一块裹胸布进来。</p>

“……虽然裹上这个有点热，但它们不晃动，你就不会那么疼了。”程嫂说。</p>

颜心点头。</p>

程嫂和冯妈帮她裹胸的时候，颜心疼得快要落泪。</p>

缠上后，疼痛还是有的，却缓和了点。</p>

程嫂还在那儿安慰她：“就像你平时不爱动，突然走一天长路，第二天也是腿疼的。往后就好了。”</p>

“没有往后了。我要在枕下放一把剪刀，他下次这么对我，要么他死，要么我亡。”颜心说。</p>

程嫂反而笑了：“孩子话。”</p>

又附耳告诉她，“这是正常事。也好比走长路，头一回走起来很疼，天天走就无碍了。”</p>

颜心听到“天天”二字，脸色更白。</p>

程嫂又道：“小姐，不管你和四少感情如何，将来又有什么打算，到底是出嫁了的人，这些事要懂的。</p>

男人力气大，有时候没轻没重的。你要自己有数，才不会弄伤你自己。”</p>

颜心不太想听。</p>

等收拾了姜家和姜寺峤，她自梳不嫁，只做她的药铺。</p>

她可以照顾好自己。</p>

她未必需要受这些折磨。</p>

颜心更衣，半夏替她梳头。</p>

“小姐，三少爷要回来了，你还记得他吗？”半夏说。</p>

颜心听了这话，一头雾水：“什么叫‘记得他’？”</p>

半夏失笑：“你上次生病，真是忘记了好些事。姜家的三少爷去咱们家学过医术的，时常问您脉案。”</p>

颜心蹙眉。</p>

她恍惚想起来。</p>

姜家的三少爷姜云州，的确有段时间对学医很感兴趣。</p>

他母亲章氏和颜心的继母骆竹从前是闺中密友，故而骆竹说动了家里一位大掌柜，让他带着姜云州学医。</p>

姜云州没事就去找颜心的祖父请教医案。</p>

祖父那时候身体不太好，颜心日夜服侍，就总能见到姜云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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