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兰嗫嚅，不敢说什么。</p>

转眼到了腊月，这一年就要结束了。</p>

盛柔贞回到了宜城。</p>

她回来的第二天，督军夫人派了人来，要接颜心去督军府小住数日。</p>

“柔贞小姐回来了。她们姊妹还不熟，夫人想让大小姐去作伴。”女佣说。</p>

姜家自然不会阻拦。</p>

颜心神色平淡，任由程嫂和半夏帮衬着她收拾东西。</p>

这次，由冯妈和白霜陪同她去督军府。</p>

冯妈遇事冷静，年纪又大些，她是最适合的帮衬；白霜则需要贴身保护颜心。</p>

汽车到了督军府，颜心和佣人进了岗哨，从回廊往西边拐，进入内院。</p>

今日天气暖和，匝地金芒璀璨，暖融融的。</p>

远远的，颜心听到笑声，是督军夫人的声音。</p>

她很少这样爽朗放声笑着。</p>

颜心进了小楼。</p>

客厅沙发里，坐着几个人，其中就有一少女，格外醒目。</p>

她穿水粉色格子大衣，里面是一件洋裙。</p>

裙子过膝，胸前有手工蕾丝的装饰，繁复美丽却又不庸俗；白色羊绒袜子、鹿皮短靴。</p>

时髦又精致。</p>

头发披肩，烫了卷儿，毛茸茸披散着，更显得她年幼活泼。</p>

她和张南姝一样，都是属于甜美长相。</p>

只是张南姝是娃娃脸，脸短些，更幼态；少女却是鹅蛋脸，稍长圆润，少几分稚气，多了些娇媚。</p>

夫人招呼颜心：“珠珠儿，你快来，柔贞回来了。”</p>

又对盛柔贞说，“这就是珠珠儿。”</p>

盛柔贞站起身，和颜心打招呼。</p>

她的笑，甜甜的，笑得很足：“姐姐，我是柔贞。”</p>

——现在的盛柔贞，和以后最大的变化，就是她的笑容。</p>

颜心认识的盛柔贞，不会笑得这样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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