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无奈：“南姝，我并不为此骄傲。我恐怕陷在泥潭里，不知何时被吞没。”</p>

“世道不同了，女子不再是他们手里玩物。你怕什么？你还有我，我永是你退路。大不了跟我回家。”张南姝道。</p>

颜心心中一暖。</p>

她用力握了下张南姝的手。</p>

虽然她知道，过不了十年，北城的张帅会被景元钊打败，到时候南姝也没家了。</p>

往后，也许颜心才是南姝的退路。</p>

张南姝回握颜心的手，带着她去赏梅了。</p>

因这场雪，颜心等人在寺庙住了五日。</p>

回到督军府，冯妈急急忙忙寻她：“小姐，出事了，姜公馆出事了。”</p>

颜心：“怎么了？”</p>

这次去龙华寺，颜心只带了白霜，没带冯妈。</p>

冯妈一直在督军府的小楼，和张南姝的乳娘等人在一起。</p>

她陡然失颜变色告诉颜心，说姜公馆出了事，颜心的态度是散漫而无所谓的。</p>

她不在乎姜公馆的任何人、任何事，出事了与她有什么相干？</p>

她漫不经心脱自己皮草大衣，却听到冯妈说：“小姐，老太太去世了。”</p>

颜心手上动作顿住。</p>

她一动不动，似僵在那里。这句话，短短数言，却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她心里沁。</p>

冯妈继续说：“前日夜里走的。昨日入殓，姜公馆今早已经发丧了。”</p>

颜心的脸，僵硬得近乎扭曲：“老太太？”</p>

冯妈见她气色不对，扶住她：“小姐，您缓一缓神。是老太太……”</p>

颜心的声音，尖锐得失了控：“不可能，她身体很好！”</p>

前世，老太太要再过十年才会去世。</p>

姜家的大老爷是后年死的，他比老太太先死。</p>

颜心时常去看老太太，她身体很健朗，也看得开，没什么大问题，再活十年不成问题。</p>

谁死也不会是她先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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