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龙头果然派人去了丽轩歌舞厅。</p>

很快，程三娘把这几个人一起送回了周家。</p>

她亲自对周龙头说：“傅蓉如今是我得力下属，她的事我作保。往后您只管来问我。”</p>

周龙头冷冷看着程三娘：“你做得了主？”</p>

“龙头，说句难听话，不是每个姑娘都想攀龙附凤。有些人只想活着。”程三娘说。</p>

周龙头脸色不佳。</p>

他挺忌惮程三娘这个人的。下属，不等于家奴。</p>

“想要一劳永逸，不如把二少爷送到国外去。他念点书，开阔了眼界，就不那么没出息，盯着一个小寡妇不放。”程三娘又说。</p>

这话说得高明。</p>

周龙头被噎住。</p>

他气得要打周牧之，被周君望拦住了。</p>

周君望很慎重和父亲谈了谈：“随便他吧，他从小不争气。您辛苦攒下这份家业，还不就是为了给孩子们享福？”</p>

周龙头：“他这是胡来。”</p>

“随心所欲，未必不是享受。”周君望道。</p>

周龙头还是不同意。</p>

“那么个女人！”</p>

周君望沉了脸：“选女人，还是您更有眼光。给我们配什么样子的种，您才满意？死了几个，您还不满足？”</p>

“你这样跟我说话？”</p>

“为父不慈，儿子也就不孝了。”周君望道。</p>

周龙头突然噎住。</p>

父子俩的争吵到了这里，再说下去就要讲重话了。</p>

周君望深深叹了口气，对周龙头说：“阿爸，我爱慕颜心。”</p>

周龙头骇然，怒意往上涌，几乎要咆哮出来。</p>

“你说什么？”</p>

“我爱慕她。很奇怪，一眼遇到她之后，看谁都不好，提不起兴致。我想去争取她。”周君望道。</p>

“你敢！”周龙头气得脸色发紫，“你敢如此胡作非为，我先打死你！我们与军政府的矛盾，已经够深的。”</p>

周君望：“我可以压抑，不去追求自己的心爱。那就成全牧之吧。”</p>

周龙头深吸好几口气：“你故意气我？”</p>

“我真心话。”</p>

“疯话！”周龙头道。</p>

周君望：“真心也是发疯，否则哪来的真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