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老太太呛着了。</p>

无论适应多少次，她还是会被自家孙女的口无遮拦给惊到。</p>

夜深了，外头的大门锁上，烛火熄灭，整个沈府陷入了安静。</p>

丹娘和沈寒天照旧睡在一张床上。</p>

入秋了。</p>

纵然白日里炎热依旧，但到了晚上总有一股寒气从四面八方涌来。</p>

成婚之前，沈寒天每每困于冰冷的睡梦中，不得醒不得睡。</p>

而这一年多来，不知为何，他却睡得越来越安稳。</p>

偶有几次醒来，伸手摸到身边那团温暖存在时，他的心就莫名安定。</p>

今夜也是一样。</p>

丹娘合眼，脑子里迷迷糊糊盘算着秋收秋种的日子安排，正快要睡着时，耳边突得响起沈寒天的声音。</p>

他说：“我不会认不得的。”</p>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她还以为他在说梦话，打了个哈欠转过身。</p>

他又说：“我们天天睡在一起的两个人，我怎么可能认错。”</p>

丹娘：？？？</p>

她被吓醒了，转过脸盯着身边的男人：“你偷听我和奶奶说话！”</p>

“没有，我当时就在门外。”</p>

“那你一定也是偷听了。”</p>

沈寒天有点委屈：“你知道的，眼睛不好的人耳朵会格外灵敏，你们说话声音是很低，但……我听到了，我也不想的。”</p>

丹娘：……</p>

一阵无语后，她就破罐子破摔了。</p>

听都听见了，她又不能撤回。</p>

冷哼两声，她抱着被子背对着沈寒天：“口说无凭，哪天给你试试，看你认不认得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