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作信了的样子，也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纠缠，反而拉着陈妈妈说起了沈夫人日常饮食起居的话题。</p>

这些话她从前很少聊到，今日也是凑巧了，刚好有这个闲情逸致，也有这个突破话题的机会。</p>

陈妈妈有些窘促不安，摆在身前的两只手不断绞着：“这……原先近身伺候夫人的也不是我，大奶奶问得这般详细，倒是叫老奴有些汗颜了，是老奴伺候不周。”</p>

“哪里话，陈妈妈是太太身边伺候惯了的人了，这般说定然是谦虚。”丹娘掩口轻笑，“到底是跟在太太身边的人，就是稳妥，我身边那几个毛丫头真是半点都比不得。”</p>

陈妈妈冷汗津津，忙不迭地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丹娘的眼睛。</p>

又说说笑笑，丹娘还用了一盏茶，这才离去。</p>

目送着她远去的背影，沈夫人方才还扬起的嘴角又渐渐沉了下去，最终成为凝固在脸上的一抹苍白凝重。</p>

陈妈妈摒退众人，服侍沈夫人再次睡下。</p>

主仆二人久久无言。</p>

直到沈夫人躺在床上，那薄薄的帘子落下，挡住了她冰雪一般的脸庞，她忽然开口：“你没跟大奶奶说什么吧？”</p>

陈妈妈手一抖，原先预备浅浅挂上的一道外帘也落下了，彻底挡住了床上的人的轮廓，她赶紧跪下了：“太太明鉴，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啊……再说了，老奴与太太一条心，又怎么可能与大奶奶说三道四的。”</p>

陈妈妈战战兢兢地跪着，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若没有沈夫人开口，她是断断不敢起身的。</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