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为什么？”</p>

高遇唯转过头来，看到她确实在看着他，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p>

“什么为什么？”</p>

沈忆璇：“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这样？”</p>

此刻的沈忆璇并不难过，她只是很费解。</p>

她不明白，分开不是更好吗？为什么高遇唯反应如此之大？</p>

分开了，一了百了，他再也不用面对自己讨厌的人，还能跟慕澄音和好，重新成为一对人人艳羡的夫妻。</p>

她呢？她更好，失去了高遇唯，就再也不用期待，更不会失望了。</p>

失去？</p>

沈忆璇心下自嘲笑笑，她怎么有胆子用上“失去”这两个字？</p>

她明明从未拥有过他。</p>

高遇唯一直没有回答她。</p>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几乎要放弃追问的时候，他才终于动了动唇。</p>

他深沉凛冽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强烈的注视感让她脊背一紧。</p>

他说：“你要结婚就结婚，你要离婚就离婚？沈忆璇，我不是你能随便摆布的人。”</p>

在高遇唯说出这些话时，沈忆璇也有过胡思乱想的时刻</p>

也许高遇唯……</p>

不，没有也许。</p>

高遇唯一直以来都是掌控欲强的男人，不过是不能接受这种失控感罢了。</p>

也许这是机长的“职业病”吧。</p>

她当然摆布不了他，当初他会同意结婚，她也很意外，如今他不同意离婚，她同样意外。</p>

沈忆璇想说点什么，多思考一下又觉得没有意义。对这段看不到希望的关系感到无助。她侧坐在床边，视线落向别处。</p>

“所以呢？还要这样下去吗？”</p>

沈忆璇死气沉沉的样子让高遇唯有些烦躁，他不想再说下去，拽起一旁的被子，算不上温柔地盖在了沈忆璇身上。</p>

“睡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