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吟曾听一名老律师说过，赌博是个很奇妙的娱乐项目，哪怕是亿万富翁，也会因为赢一局而欣喜若狂。</p>

人，永远不会因为足够有钱，就视金钱如粪土。</p>

这几乎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本能。</p>

就像她，虽然很厌恶赌博，也会在买饮料时扫到再来一瓶，而感到惊喜万分。</p>

那么，邹言为什么……</p>

或许是真的太闲了，她头一次，研究起了对方的微表情，再联系过往的种种，陷入了沉思中。</p>

直到耳边，再度传来喝彩声。</p>

她下意识地，以为是邹言又赢了，谁知道是斜对面的。</p>

那人一看也是位成功人士，此刻正昂起头，满脸得意洋洋。</p>

再看自己这边，筹码依旧是那几摞，没多也没少，像是没动过一样。</p>

邹言垂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又过了两个小时，姜海吟终于快撑不住了。</p>

眼皮打架，呵欠连天。</p>

主要是身边这位赌徒的反应太平淡了，导致她绞尽脑汁从电影里搜刮出来的词句，毫无用武之地。</p>

她甚至，连跟着激动欢呼的机会都没有。</p>

久而久之，能不瞌睡么。</p>

又一声哈欠过后，身体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歪倒，就在额头快要磕上沙发椅边缘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托住了她的半边脸。</p>

姜海吟真是困了，非但没惊醒，还就着掌心蹭了蹭，微微抬起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含糊不清地问道：“可以……走了吗？”</p>

这副姿态，落在邹言眼底，仿佛一只乖巧撒娇的猫。</p>

他的宠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