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还有几本棋谱,右边角上是一本《圣人训》。</p>
陆妧夕靠在他怀中,“这不合规矩。”</p>
尉迟璟冷嗤:“我们之间不合规矩的事多了去,不差这一件。”</p>
陆妧夕:“……”</p>
也是啊,他们之间这层关系难道就合规矩吗?</p>
天子能言善辩。</p>
陆妧夕默默记下这一点。</p>
“下过棋吗?”尉迟璟问。</p>
默了几息,陆妧夕终究是摇了摇头。</p>
“只看过棋谱。”</p>
过去她想与孟时淮下一盘,可是孟时淮说这个是郎君们博弈之物,女儿家最好不碰,因此她便再也不曾提及。</p>
自然也不曾与他人下过。</p>
尉迟璟搂紧怀里的人:“想学吗?”</p>
陆妧夕反问:“能学吗?”</p>
他们之间的相处越发得随性自由,仿佛是民间最为普遍的夫妻。</p>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尉迟璟闷声轻笑,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眼波流转邪气肆意。</p>
“你想学,我便教你。你不想学,那就不学。统共看你。”</p>
孙永福说,女儿家大多口是心非。</p>
一旦问出了口,十有八九便是有了念想。</p>
要想做到打开她的心扉,满足她的念想,也行是第一步。</p>
某“大聪明”璟暗自想到。</p>
“执黑先行,一人一步。”</p>
“落子位置至关重要,需要考虑未来的气的连接与形成势力的范围。”</p>
“所谓气,便是棋子直线相邻的交叉点。因此,也可以说是保护自己棋子的气,封堵对方的气。”</p>
……</p>
天子疏懒的声线如松林间的清泉鸣玉,眼角眉梢都是浅浅的笑意,偶尔带着几分散漫。</p>
莫名缱绻。</p>
喷洒在陆妧夕的耳尖,在一点点隔断着理智的弦。</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