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适才在想容姐儿。”</p>
尉迟璟外头:“容姐儿?孟容祯?”</p>
陆妧夕惊讶于天子知晓自己女儿的名字,微微点了点头。</p>
“想她做什么?”</p>
“若是……若是容姐儿看到来这一盆冰块,定然会欢喜极了。”</p>
皇宫中有冰窖,身为天子,尉迟璟自然没有什么用冰问题。</p>
既然不是在想着孟时淮,那就没什么事了。</p>
尉迟璟的心情肉眼可见好了几分。</p>
他又从书架上拿出几本书,送到陆妧夕面前。</p>
“这些都是西域那边的传记,翻译得还算入得了眼,里面的某些思想也与大晋大相径庭,使人受益匪浅。”</p>
座位上的女子美眸波光潋滟,宛若一泓琉璃清泉,娴静柔和。</p>
“为何说是受益匪浅?”</p>
在大晋,若是从外传来的观念与本地产生冲击时,那些迂腐的学子官吏往往指责外来观念迫害百姓至深,而不会说什么受益匪浅。</p>
这几年倒是比先帝时期好上不少。</p>
陆妧夕想到了过去孟时淮的话语,掩下了纷杂的思绪。</p>
“俗话说耳听八方,方可知自省。如此,自然也该多看古书、闲书亦或是外籍书等,看作者如何落笔写下这些想法,不也是‘耳听八方’吗?”</p>
天子含笑出声,如醍醐灌顶。</p>
可是晋徽帝也是耳听八方吗?</p>
陆妧夕回想起晋徽帝暗地里被喊做“暴君”一事,下了多少圣旨,抄了多少府邸,斩了多少人。</p>
以绝对强势的狠戾手腕让大晋上上下下的人闻风破胆。</p>
就连内阁也要避之三舍。</p>
“哟,这是不信我了?”</p>
尉迟璟看着陆妧夕微变的脸色,笑得玩世不恭,只见他端起桌上的茶盏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着,散漫慵懒,却有着致命的性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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