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嗓音却丝毫不小。</p>

王阁老脚步一顿，但又很快离开。</p>

期间的停顿仅仅只有一瞬，几乎无人察觉。</p>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孙永福才上前一步。</p>

“陛下，您的嘴角都起皮了，吃两口茶吧。”</p>

尉迟璟敛眸，端起瓷白茶碗呷了几口。</p>

“走吧，去，那个贵人宫里。”</p>

“额，陛下所言的是哪位贵人呢？”反正苏贵人是被贬成苏答应了。</p>

尉迟璟回想几息。</p>

“就是封铖郡大坝那的。”</p>

孙永福长长的“哦”一声，“那是魏贵人处。”</p>

魏贵人的父亲在扬州封铖郡担任郡守一职。</p>

当夜，月色如水，银灰倾洒人间。</p>

前往芙蕖宫的这一路，不算明亮，但也并无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p>

怀阳休夫。</p>

未尝不是第一枪？</p>

就是不清楚陆妧夕会不会……也生了和离的心？</p>

又联想到数日前孙永忠呈上来的文书，尉迟璟无言勾唇。</p>

既然能主动给孟时淮纳妾，又开始做事寸步不让，那么她一定也看清了什么。</p>

“陛下，”孙永福欲言又止。</p>

尉迟璟回神。</p>

“公主似乎想额……养男宠了。”东厂来报，怀阳公主昨日午后买来了好些个长相不俗的郎君，养在公主府，目前这个消息暂且未传出去。</p>

尉迟璟满不在意：“随她。”</p>

这有什么？</p>

孙永福抿唇垂眸。</p>

陛下与公主同样离经叛道，还真不愧是亲兄妹。</p>

芙蕖宫主殿内灯火通明，天子进去之时，里面还坐着蒋宝嫣。</p>

天子的到来，令一众人猝不及防。</p>

蒋宝嫣也没料想到自己与魏贵人翻看画本子时，天子竟然会来，吓得她赶紧起身行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