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是什么情感占据上风，也许有不可控制的心痛，但更多是释怀。</p>

她终于不用揣着愧疚的心侍奉着帝王了。</p>

她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装一辈子了。</p>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本该在凤仪宫的天子却一脸淡漠的进入宸昭宫寝殿，站在屏风旁一言不发的凝望着陆妧夕。</p>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味，却都被诡异的寂静压了下来。</p>

一时间，殿内的三人与匆匆赶着进来的几名宫女以及孙永福在内，鸦雀无声，被这冰冷的气氛舔舐得不寒而栗。</p>

有个宫女屏住呼吸打破沉默：“娘娘，”</p>

蓦然，天子斜睨她一眼，“都出去。”</p>

一个都字出口，汀玉的身子即刻紧绷起来，咽了咽唾沫。</p>

那个宫女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小声呢喃道：“娘娘，”</p>

尉迟璟弯唇，漫不经心笑了笑：“孙永福，拖下去，乱棍打死。”</p>

唰一声，所有人心跳乱了一拍。</p>

陆妧夕眼睁睁看着那个宫女被堵住嘴迅速拖下去，连求情的时间都没有。</p>

尉迟璟直直与她对视：“别求情，否则，她们都会死。”</p>

这下子，即便是蠢货都看得出来陛下情绪异常不对劲，所有人蓦然变了脸色，小心着快步离开寝殿。</p>

就连孙永福都无法，苦哈哈着跟在汀玉她们身后一起走。</p>

嘎吱一声，房门闭合。</p>

偌大的寝殿内终于只有他们二人。</p>

陆妧夕就这么站在原地与天子不近不远相望着，两人谁也不曾主动开口。</p>

无声僵持。</p>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在尉迟璟心中翻涌，这份情感在见到陆妧夕的这一刻直冲喉头，让他顷刻间就感受到血腥的味道，就连适才吃下的清酒也遮不住这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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