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定要早日好起来。”陆妧夕缩在他怀中。</p>

这是实话。</p>

尉迟璟满不在乎：“死不了。”</p>

两人沉默着，谁也不曾打破寂静的氛围。</p>

不知过去多久，天子闷闷着开口：“阿妧，是你的错，你骗的我，你应当向我道歉。”</p>

陆妧夕乖乖开口：“对不起。”</p>

尉迟璟低下头，看着她发梢，亲腻着蹭两下，“然后，我不知道你内心这么痛苦，我的错，对不起。”</p>

完蛋了。</p>

陆妧夕阖眼深深倒吸一口气。</p>

陛下，您又这样。</p>

陛下，您是帝王，您又犯规了。</p>

可惜尉迟璟对于陆妧夕矛盾的心理毫不知情，反而沉默好一会儿才接着解释道：“也许你是对的。爱上我，是禁锢住你的牢笼，若是多年后我负了你，你会为我悲伤痛苦。”</p>

“既然这种所谓的爱是牢笼的话，那你还是莫要对我动心了。”</p>

“这样，起码若是我们走到最坏的那一步时，你不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落泪哭泣。”</p>

“……阿妧，对不起，我太自私了。”</p>

“……我们就这样挺好的，你别变，我也不变。”</p>

你别……爱上我，你别改变自己的初心。</p>

而我，我会继续爱着你。</p>

大明宫</p>

那碗冷掉的汤药终究没有被陆妧夕喂着给尉迟璟吃下去，而是他速度极快地一饮而尽，期间甚至因为没吞咽好猛的咳嗽出声。</p>

“慢点。”陆妧夕好笑着给他擦拭唇角的污渍。</p>

其中有几滴溅落在与她握着的左手手腕上。</p>

陆妧夕低下头用帕子给他擦着颗颗分明的佛珠。</p>

“我给你摘下来擦干净。”</p>

其实，陆妧夕并没有想让天子动手，只是习惯脱口而出，事先告诉天子一声。</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