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汴京中最红火的青楼也被封了。</p>
也许暗地里还设有如此场地,但起码明面上的已经被禁止了。</p>
大晋姑娘们的地位虽不敢说与男子持平,但已经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水涨船高起来。</p>
因为当今天子在乎,因为下一任天子也在乎。</p>
是以大晋的风气越来越好。</p>
宸昭宫,佛堂</p>
一女子跪在地面的垫子上,双手合掌,面容虔诚,发髻上不过用三支翡翠金鎏簪固定,简约又不失贵气。</p>
梨花木供桌上摆着佛像与碑牌,还有缕缕香烟缭绕,檀香沁人心扉。</p>
十二岁的孟容祯一进来就看见自己的母亲跪在垫子上,好一会儿才起身擦拭佛像金身,之后才擦拭碑牌,期间从不让任何宫女动手。</p>
匆匆而来的少女早已初显亭亭玉立,眉若远山,眼如明星,不施粉黛却透露着灵动的韵味,眉宇间一片娇俏灵动,还带着几分稚气。</p>
她步履轻盈,款款而来,每一步都携带着春风独有的烂漫与活泼,举手投足间尽是明媚的骄阳之气。</p>
“母亲。”</p>
陆妧夕手中动作一顿,回眸嫣然一笑。</p>
“回来了?尚书房的功课如何了?”</p>
孟容祯看了两眼碑牌又看了看陆妧夕。</p>
“我的功课当然做得好!”</p>
话落,她动了动唇瓣:“母亲又来看外祖母与白芷姐姐啊。”</p>
外祖母两三年前病逝了。</p>
至于白芷姐姐,则是几年前自己无意间进入佛堂见到她的碑牌,才知道原来母亲与汀玉哄骗了她,一直与她说白芷姐姐出嫁离宫,其实事实根本不是这样。</p>
陆妧夕没否认。</p>
不知过去多久,她才克制着自己把目光收回来,转身对孟容祯笑得温柔:</p>
“想她们的时候,母亲就会过来见见她们。”</p>
娘,我想见你,可是我见不到你。</p>
我只能来这里来抚摸你的木牌,以此来抚慰我思念你的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