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看着从从屋檐上跳下来的两个人,眼皮一跳就觉得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驱散围观之人后便一把将司明月拉过来,担忧地问道:“江心,你还好么?”
司明月看着他面前焦急的样子,点点头。无崖子仔细打量一番,见果真没事这才放心了。
“幸好幸好,不然我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如此感叹着,司明月一听便用酒葫芦戳了他一下不满:“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担心我,看起来是江心自作多情了。”
一旁的少年郎看着他们熟稔地动作,眼眸之间暗了暗后才扬起笑容问道:“你是?”
听见人说话,司明月原本已经退下的红晕又起来了,她指了指身边的无崖子说道:“义父。”
“你!”无崖子还想说话却被司明月再次戳中胳膊,他半眯着眼上下看了看对方,这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是啊,我是这小丫头的义--父--”
最后两个字可以说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少年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连忙就这刚才的事情朝对方赔罪。
原来他们乃是归客,进城之时马受了刺激这才失控,万幸现在是傍晚,行人多以归家,这才没有引出太大的麻烦。说话之间与他随行的人已经将马匹驯服与另外一匹栓在不远处,正好也走了过来。
随行之人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气势逼人,只是右脸颊处有几道伤疤,看上去颇为骇人。
司明月看了一眼他脸上的伤疤,又注意到对方一只手一直按在腰间刀把上。
“二位..”
她刚想开口却又听见马蹄声急奔而来,这次她倒是有了准备,随着三人站在一侧躲开。
这次来的人身穿深蓝黑边官府,胸前还绣着一个大大“驿”字,原来是朝中驿卒。他身后背着一个一个淡蓝色的包袱,面色着急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站在司明月身边的少年郎也是面色一变,他与随行之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来不及与司明月招呼便离开了。
只是一直都在注意他们的司明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离去,她望着他们朝着与驿卒相反方向离开从意坊,之
后又向左而行。
“原来是宫里人啊。”
无崖子的声音旁边响起,司明月转头看去,只见他摸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样子。
“如何看出来的?”她问。
“这有很难。”无崖子不屑,“现在这时辰,只有从意坊还未关坊,旁边的如意坊又连着东宫所在的东门。你说他们去哪里?”
“那你说方才的驿卒是从哪里来的?”司明月又问。
无崖子被她问住了,司明月笑着说是北边,无崖子不解,非缠着司明月问为什么。
司明月望着他似笑非笑,只说自己乏了便进了客栈。
无崖子无奈只能一路陪着,直到她进了屋中这才离开。
少年郎与随行之人的目的地的确是东宫,只是他们还未进皇城东门就被人拦下。随行之人正要上前却被少年挡住,随后他拿出一块玉佩递了上去,守门侍卫接过玉佩看了一眼立刻命人开城门,并且将玉佩双手奉还。见城门打开,随行之人也解下了佩刀转交,之后便于少年一同进了皇城。
靠着这枚玉佩,两人从皇城顺畅地走到了东宫主殿门外,在此处守着的是一个年迈的内侍,看见少年走来面上也露出了笑容:“原来是五殿下回来了。”
“力士三年不见,可好?”五皇子问道,“皇兄可是回来了?”
内侍指了指禁闭的殿门说道:“方才北边五百里加急,如今太子正在理事。”
五皇子望着殿门,里面烛光摇曳,隐约可见里面三五人影,于是便谢过要为他通传内侍,自己带着人进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