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已经带着沈郅去睡,不能因此耽误了明日进宫的时辰。</p>
“主子,您说魏仙儿是怎么把孩子吓成这样呢?”阿落不是太明白,“自己的母亲,有什么可怕的?平素面面对的相处,何惧之有?”</p>
“魏仙儿素来装柔弱,忽然间成了这副鬼样子,薄钰年纪小,若是遇着天黑或者其他的什么缘故……”沈木兮顿了顿,“倒是没瞧见宜珠!”</p>
阿落恍然大悟,“许是宜珠失踪,薄钰心里害怕,又被魏仙儿这么一吓,才会变成这样!”</p>
沈木兮点点头,瞧着双眸紧闭的薄钰,“这孩子倒是有情义的,还知道去找宜珠,可惜了,魏仙儿怕是未有真心待过他。”</p>
“不过是攀附荣华的台阶罢了!”阿落往浴桶里加了一勺热水,“阿落有些担心,太后那样偏袒魏仙儿,就算又白纸黑字,可这高高在上的人,说反悔也就反悔了,若是再让魏仙儿来离王府,她还不得发了疯似的欺负您?”</p>
“她不敢!”沈木兮瞧着孩子身上的瘀痕,“待会给薄钰上点药,这些瘀痕怕是在街上摔的。”</p>
“主子,阿落说的是实话,您听听吧!”阿落撇撇嘴,“魏仙儿只要不死,早晚是祸害。”</p>
沈木兮笑了笑,“她再敢来,我就敢毒死她!”</p>
阿落被逗笑了,隔着水汽望着自家主子,“您的心可真大。”</p>
“心若不大,怎么活到现在呢?”沈木兮稍稍一顿,幽然叹口气,“若非如此,怕是七年前就已经死了。”</p>
“主子!”阿落慌了,“咱们不说了,不说那些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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