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让我们将小孩丢进深山里,我们不舍,才将他丢在了路边,希望有人可以捡走他。”</p>
恐怕当时也不是好心,而是路太难走,他们不愿麻烦。</p>
也因此,误打误撞留下了他儿子的命。</p>
想到那对夫妻说家里还有个上大学的儿子,哀求他放过他们,不能毁了孩子的前途。</p>
秦惟光冷笑一声。</p>
怎么可能。</p>
他们的儿子享用着别人孩子苦难换来的钱,平安幸福的长大。</p>
那他秦惟光的儿子呢?</p>
从岭南到京市,他一个人独打独拼,用了三十年。</p>
整整三十年,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年?</p>
询问了好几个路人,秦惟光才知道裴骆的住处,他摸索着走过几条小路,最后在镇上祠堂旁边的泥砖房子,看见了裴骆。</p>
水泥走廊上筑着一口土灶,里面正蒸着什么,白汽直往上冒。</p>
裴骆正拿着柴刀削树枝,整齐的码在一起当柴火,他动作熟稔,看的出来没少干这些粗活。</p>
看到这一幕,秦惟光的脚像是黏在了原地,动弹不得。</p>
还是裴骆感觉后面有人,回头望见了注视他的秦惟光,有些惊诧。</p>
京市的大人物跑这旮旯地来干吗?</p>
“您请坐,喝点热水。”</p>
裴骆拿着碗倒了热水,放在秦惟光面前的桌子上,还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后脑勺。</p>
“家里什么都没有,让你见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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