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想。</p>

我要博一次。</p>

就像从公司暗度陈仓一样，我找到了“中介”。</p>

这种中介并不难找。</p>

在医院坐一会，长吁短叹的家属很快就会吸引到中介的目光。</p>

他们就像是一群苍蝇。</p>

闻着死亡的气息就扑了过来，嗡嗡嘤嘤不肯散去。</p>

交谈一会我就发现，中介也分为很多种。</p>

有的只是普通的黄牛，倒卖一些专家号。</p>

另外一些才是真正手里有“货”的。</p>

准确地说，最后是“中介”找上的我。</p>

那人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p>

只是通过好几个护工阿姨给我递了话。</p>

说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只要价格到位，一切好谈。</p>

护工阿姨们熟门熟路地提醒我，年轻小姑娘要当心，不能上当受骗。</p>

如果家底不错也是可以试试的。</p>

给小姨送汤的隔壁病房护工阿姨，是个说话的时候不敢对视眼睛的人。</p>

她总是畏畏缩缩的，身上经常带着不同的淤青和伤痕。</p>

大概是被男人打的吧。</p>

她从来不抱怨。</p>

即便带着伤也勤勤恳恳工作。</p>

听说除了做血液科的护工，她还会去繁忙的科室临时帮忙，多挣点外快。</p>

其实她人不错，她给自己照顾的病人熬汤，也会给小姨带一份。</p>

她给自己照顾的病人削水果，也会给小姨带一份。</p>

只是她从来不到小姨病房来，都是通过小姨的护工阿姨转交。</p>

为了感谢她，我特意提了水果补品去感谢她。</p>

隔壁病房的病人却正好都出院，我没能找到人。</p>

听说那段时间她去儿科帮忙了。</p>

流行病盛行，儿童感染率高，儿科病房急缺人手。</p>

结果没能送出去的东西，都给了小姨的护工阿姨。</p>

我从那以后也没见过隔壁病房的阿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