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饭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p>

没想到，自己曾经困扰的、迷惑的事，全和自己有关。</p>

“这，就是我能说得一切。”</p>

人皇叹息：“抱歉，我赋予你太大的使命，或者说是给予你的担子很重，整件事，古天荒、铁心他们也都知道，我也在找合适的机会和你坦白，可现在大战迫在眉睫，没有时间了，唯有全盘托出……”</p>

白饭低头，皱着眉，似乎在思考。</p>

“当初的十滴帝血，是你允诺的吧？”白饭问。</p>

当时，古天荒为他求情让他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倒不是觉得古天荒小气，只是觉得当时古天荒的语气带着不可置疑，有些太果断了。</p>

“是的。”人皇点头：“我可以专门给予你无数宝物，但那反而显得刻意，唉，若非迫不得已，我不想你那么早得知原委。”</p>

“难怪我杀你弟子，你依旧原谅我……”</p>

“我那弟子心性糟糕，做出蠢事，我不想多说，我不信你是个滥杀无辜，只为成全自己的人！”</p>

“能否将对别人记忆做手脚的手段教我？”</p>

“可以！”人皇手指虚空一点，白饭掠出，进入白饭的识海。</p>

“多谢，还有，希望你帮我个忙！”白饭的目光，从犹豫化为决绝。</p>

“但说无妨！”</p>

……</p>

离开人皇殿，白饭前往古天荒所在的殿宇。</p>

“噔噔！”</p>

白饭敲了两下门。</p>

“喀拉！”</p>

门开了，古天荒从其中走出，拱手：“白兄应该知道自己的来历了吧？”</p>

“嗯。”白饭点头。</p>

“白兄来历实在让人意外，但我还是希望白兄切莫介怀人皇的所作所为。”古天荒神色带着一抹歉意：“真正的罪人，其实是我，当初我留下帝院的磨练石，还有自己的帝器时光之轮，本以为已经足够，没有去理会狼子野心的外族，才让他们有机可乘！”</p>

他的实力比起上一世，并不弱多少，但关键问题在于此时大帝太多，哪怕是他，陷入大帝的围攻，也难脱困。</p>

“没错，确实怪你。”白饭点头。</p>

古天荒：“……”</p>

自己责怪自己，和别人责怪自己，那感触天差地别，他的情绪顿时极为复杂。</p>

“所以，你希望你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白饭继续道，并没有给古天荒面子。</p>

“代价？”古天荒不解。</p>

现在，还让他付出代价？他还能付出什么代价？</p>

“牛大花！”白饭喝道。</p>

“在！”</p>

皮肤黝黑的牛大花大大咧咧的叫唤了一声，从殿内走出，来到白饭面前。</p>

“得到了吗？”白饭满怀期待。</p>

“得到了！”</p>

牛大花嘿嘿一笑：“师傅慷慨大气，说自己未必能在大战中活下来，所以把增幅十倍的武技，还有大把大把的帝术，全部交给我了！”</p>

古天荒脸部抽搐。</p>

只见牛大花来到白饭面前，食指一点，将有关帝术的记忆分享给白饭。</p>

“白兄，这就是你想得到的？”古天荒面色复杂。</p>

他又不蠢，白饭莫名其妙为他寻了一位徒弟，肯定是有原因的，但他没有拆穿，既然白饭想要，给他就给他吧，毕竟人族的重担，或许在他身上，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居然当着他的面分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