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蹙眉想了一下,“中国?本王从未曾听过这个国家。是个很小的国家吗?”</p>
“不是很大,是一个部落。”至少没有俄罗斯大,也可以勉强成为华夏一族,华夏部落吧。</p>
“哦,是这样啊。”庆王道,嘴角扯出一个浅笑,“那些部落可是人才辈出啊,你师父的医术精湛,怎么不到中土来呢?”</p>
“他死了。”毛乐言简洁地道。</p>
“哦,本王记得你说过。”庆王微微一愣,也记不大清楚他到底说没说过,似乎说过,也似乎没说过。或许当时对毛乐言不甚在乎,所以对她说的话也没记在心上。其实毛乐言也不记得自己是否说过,但是这个情况下,只能是这样糊弄过去,免得他东问西问。</p>
庆王还想问,毛乐言转移了话题,“你说,那孩子是不是镇国王爷的骨肉?”</p>
庆王沉思了一下道:“本王也不能肯定,但是至少有一半的机会是吧。”</p>
毛乐言想起皇帝刘渐,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情绪。她不希望这件事情让他陷入一个困局,但是她隐隐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冲着他的皇位而去。做皇帝看似位高权重,集天下尊荣一身,但是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坐在那龙椅之上,有多么的责任重大和危险。心中微微作痛,她竟然心痛他要面对的事情。</p>
庆王送毛乐言回到王府,他说太妃十分牵挂她,毛乐言也十分烦闷,也想找太妃说说话,笑闹一番,好缓解心中压抑的情绪。</p>
“你去哪里?”毛乐言见他不下地,诧异地问道。</p>
“本王想入宫一趟。”</p>
“你要跟皇帝说这件事情?”毛乐言问道。</p>
庆王点点头,“你先进去吧,本王今夜可能不出宫了,你在王府里用膳,再让阿信送你回去。”他语气竟然夹着些许不舍,深深看了毛乐言一眼,毛乐言以为他还有话说,便静静地站在原地与他对视,等着他说话。谁料他竟道:“进去吧,本王看着你进去。”</p>
毛乐言没好气地道:“走吧,我答应了你进去哄太妃,自会进去,你不必防贼一般监视我。”她还以为他是因为怕她溜回毛苑,所以要亲眼看她进去。</p>
庆王微微一愣,有些怨恨地道:“毛乐言,你真是一根木头。”</p>
毛乐言哼了一声,扭身进去。</p>
庆王微微叹息,放下帘子,对车夫道:“走,入宫。”</p>
车夫应声:“是!”马鞭扬起,落在马背上,马儿低嘶一声,撒腿而去。</p>
戌时左右,庆王才见到皇帝。皇帝穿着一件明黄色的锦袍,一脸的沉郁。见到庆王,他怒道:“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些人明摆着没有把朕放在眼里。”</p>
庆王心中微惊,连忙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动怒?”</p>
皇帝坐在御案后面的龙椅上,青筋暴现,“静王一党上书,说静王身子不好,短时间内不适合舟车劳顿,所以要朕恩准他等到明年开春才回西南。到明年开春,他们又不知道找些什么借口再让静王留在京师,继续煽动朕的百官。”</p>
庆王冷笑一声,“这老狐狸果然狡猾,其实我们早就料到他不会这么轻易滚回西南,他此番入京,大有所图。看来,陈家灭门一案,确实是他所为的,陈家小姐的儿子也是他抓走的。”</p>
皇帝一愣,“什么陈家灭门案?陈家的小姐是谁?她的儿子又是谁?”</p>
庆王眸光内敛,低声道:“日前发生了一宗灭门案,全家上下只有一个孩儿存活了下来,这个孩儿的身份初步怀疑是镇国皇叔的骨肉,不过一切都在推测中,许多事情还要查证才行。”</p>
“镇国王?这件事情和镇国王有什么关系?而且镇国王什么时候有儿子?”皇帝大为诧异。</p>
庆王把陈家一案前前后后的细节都说了出来,包括毛乐言从中担当的角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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