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发身亡?本公子看这死者的情况,可是古怪的很啊,我且问你,此人为何赤身裸体,死状如此可怕?</p>
我刚才问过小二,他可是说死者进屋时,还穿着衣衫。”</p>
仵作小心翼翼地答道:“这人昨晚喝多了酒,或许是产生了什么幻觉也说不定,所以把衣衫脱了,结果偏偏在这时发病,于是死在地上。”</p>
全纪冷哼一声,“你这解释,实在难以让人信服,我倒是觉得,此人乃是被人杀害!”</p>
此言一出,张诺顿时皱了皱眉,</p>
仵作强行辩解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屋中乃是密室,除了顶上有个极小的通风口外,再无其他进出渠道,怎么会是杀人?”</p>
全纪顿时眼前一亮,“通风口?难道贼人不是通过这个进去的么?”</p>
仵作苦笑道:“通风口极为窄小,就连小孩都爬不过去,凶手不可能从那里出入的。”</p>
虽然感觉全纪在寻衅找事,心生厌恶,但张诺这个人,一贯谨慎,当即亲自走进客房,仔细查看,</p>
果然在屋里的墙壁高处,发现一个方形洞口,但这洞口确实如同仵作所言,极其狭窄,人根本没法通过。</p>
也就是说,死者当时所在的房屋,是间密室,没有其他人存在,也难怪仵作认为死者是病故。</p>
张诺沉吟了一下,感觉有些为难。</p>
他倒是想尽快结案,但全纪这态度,总让他心中有些没底,暗想自己在曲阿县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好容易碰上晋升机会,</p>
如果这件案子出了纰漏,全纪肯定会把这件事捅到上面去,从而让自己晋升希望,化为泡影。</p>
他可是知道,竞争对手丹徒知县,背后就是全家!</p>
张诺皱了皱眉,当即迈步上前,仔细地在屋中巡视一番,几乎把每个角落都看了个遍,甚至强忍不适,在死者身上也检查了半天。</p>
结果发现果然跟仵作说的一样,死者虽然死状极其恐怖,尤其是血盆大口,更是让人心生恐惧,但身上偏偏没有半点伤痕。</p>
沉吟片刻后,张诺终于拿定主意,</p>
暗想无论从哪个迹象看,死者都是病死,看来是自己多心了,至于全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边,想来应该是巧合。</p>
“死者乃是病死无疑,此案就此了结。”</p>
“全贤弟,你我难得相遇,不妨去喝杯酒。”</p>
全纪听了,却阴阴一笑,摆手拒绝,</p>
“喝酒就算了,不过张大人,您真的认为,此人乃是病死?”</p>
张诺心中顿时升起不妙预感,感觉自己仿佛是徘徊在陷阱边缘的猎物般,周围有未知的可怕危险,即将大祸临头,但自己却不知危险来自何处。</p>
难道全纪在虚张声势?</p>
张诺冷哼一声,正待开口时,</p>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温和的嗓音,</p>
“此人当然不是病死,对此,张大人想必也心知肚明吧?”</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