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晚上已经很冷了，清冷中带着几分触骨的湿寒。

江柚黎裹着薄大衣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的是漫不经心但又一直保持着不变距离的沈梦书。

出了酒店没多远，沈梦书便从前面绕到了她跟前。

江柚黎忽地抬头看他，心里一漾。

街边的灯散着昏黄的光，从上面倾泻而下落在他的头顶，为他柔顺的发梢踱上一层光圈，余光照在他的脸上但因为他的身高遮住了一部分的光亮，所以江柚黎只能看得清他的侧脸，剩下的部分坠入黑暗中，可她依旧能够脑补出那半张脸的神秘。

他低头望着她，眼波荡漾，“我送你回去。”

江柚黎叹了口气。

她现在要的不是这句话，而是希望他能解释解释一下他们俩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总是这样不清不楚的，挠的人心里不快活。

“不用了。”江柚黎低下头，侧过身子准备要走，手臂处却被他拉了回来。

“我们重新开始吧。”他说，语气平淡到像是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又像是平日里跟病人讨论病情时的不带任何情绪。

可如果江柚黎再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黑暗中他紧张的样子是多么笨拙，笨拙到放在她手臂上的手开始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

不过话说回来，江柚黎等他这句话应该等了四五年了吧，可现如今听到沈梦书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她的心里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丝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