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父抬起头，把手里的白菊往前一送：“生者已逝，我来送一程，顺便表达我的歉意，宋小姐，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难事我鹿家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帮你。”</p>

“假惺惺！”宋泱露出一口白牙：“我是个报复性很强的人，今日我所受的痛苦来日我会让鹿清雪也尝试一遍。”</p>

她把那束白菊扔到地上，踩了个稀碎。</p>

鹿父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极强的报复性，她是认真的。</p>

“这些事不关清雪，有什么事你冲我来......”</p>

宋泱哼了一声，转身：“祁特助，送客。”</p>

突然被点名，祁特助拿出了特助的专业素养，搀住了鹿父的胳膊：“鹿董，先走吧。”</p>

宋泱对着兰桦的遗像上了三炷香，凝视着黑白遗像中女人温柔的笑意，宋泱的眼底冷得没有一点温度。</p>

妈，鹿家人偷走了你的肾，鹿清雪一次一次害我，我一定会讨个公道。</p>

追悼结束，兰桦的骨灰要被送走。</p>

按照A市的习俗，死者魂归故里是最好的归宿。</p>

兰桦在老家的时候被宋山家暴，于她而言，老家是一个牢笼，她不想回去。也不想在墓地，她希望她能被葬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有山有水作陪，死了也不寂寞。</p>

清水海湾往东两公里有一处山清水秀的清净之地，顾宴城已经安排过了，兰桦最后会被葬在那里。</p>

天气阴沉着，细雨如绵，斜斜地落下，织成了一张细细绵绵的雨帘。</p>

宋泱捧着兰桦的骨灰走在最前面，头发和衣服都被打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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